第24章 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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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分錢
◎我就分十兩，把剩下的都給阿文吧◎
武氏帶著陸文, 陸奇帶這陸方，吃完晚飯就到了陸大伯家。
兩家在到陸大伯家之前都不知道大虎具體賣了多少錢。
但心裏都有點數，以為最多也就是十多兩銀子, 沒想到陸大伯在桌上竟然擺了幾大塊銀元, 看著就近一百兩。
見到陸奇和武氏震驚的神色，陸大伯對著武氏說道，“也不是我偏心阿文想讓他去走那人上人的路子，而是他真的有這個天賦。
那天, 我們也並非是真的想獵虎, 只是當時我們的收貨實在是太少，阿文就建議挖一個陷阱坑, 用新射的野兔引誘獵物過來。來個以小博大。
只是來的是一只公虎, 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出手獵殺了。
本來我的意思是拖回村中給村中的獵戶，讓他們拿到彭城賣了，
但阿文說我們幾家都不富裕, 若是我們直接拿到彭城去賣了, 也都能多攢幾個錢, 我當時也覺得這話在理，只是到了城中，我們才知道老虎體型太大, 又是珍惜獸類, 在西城交易市場並不好出手。
阿文又出主意, 說可以到城東的貴人居所的官衙去問，若是有貴人看上了眼, 也能多給幾個賞錢, 我們也能多賺幾個錢, 若是沒有貴人願意要，我們再去彭城的大酒樓問問，他們必定會收下虎肉。”
陸大伯看看周圍人都震驚的看著陸文，笑著把陸文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又繼續說道，“我這侄兒從小就倔的不行，如今開了竅，一個主意跟一個主意接著來。
他首先確定讓我們去彭城會館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貴人，說出門在外的人出手會比較闊綽。
我們很幸運，遇上了一位將軍，行軍打仗的人都需要老虎肉進補，見我們來賣虎，立刻決定買下我們的大虎。
貴人見公虎頭上的窟窿實在太大，就問是誰刺的。
當時阿文說他急需錢入學，才去刺虎，貴人欣賞他求學之心，拿了一百兩來買公虎。”
陸奇都沒有想到這中間都是陸文在出謀劃策，對他刮目相看，“阿文平日裏確實是主意比較多，沒想到連這些事情都懂。”
武氏欣慰的看向陸文，說道，“先前我是不同意阿文去讀書的，此事確實是我的私心，家裏只有他一個孩子，要是他去讀書，日後免不了出門求學。
我不願他離開我的視線，可今日他和我說堅定了要找回姐姐的心，如今有了這個錢去，不如改日請他大伯去找陸夫子商議一下入學的事宜吧。”
陸大伯很高興，武氏主動提出讓陸文入學確實是好事，畢竟他只是大伯，雖然可以做得陸文的主，若是武氏全權托付於自己，那就更名正言順了。
不過今天把陸奇和武氏找來，並不是說陸文要入學的事情，而是要說分錢的事情。
“今天把你們叫到了一起，是要商議賣虎的錢怎麽分，按我的意思，我們父子三人分一半，另一半讓阿文與阿方對半分，你們覺得如何？”
武氏還未答話，陸奇就急忙搖頭道，“怎麽能如此分，你們父子三人都是成年勞力，怎能只分一半，至少也按人頭分吧。”
對如何說服武氏跟陸奇，陸大伯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陸奇兄弟是個厚道的人，其實這樣分，已經是我厚顏無恥了，出主意的是阿文，出力最多的是阿方，我們父子三人只是在從旁策應。”
見武氏和陸奇還想再說，陸大伯搖頭說道，“其實我這樣分，也是有私心的，說句掏心窩的話，我們三家都困難。
陸奇，你大兒媳婦今天鬧得這一出，我們鄰裏也都聽到了，說白了就是心氣不順。
而且我最主要的私心是想多分給阿文一些，他馬上就要入學，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我是他大伯，他父親不在，我照顧他是分內之事。
但是我也總有一大家子要養，若是太顧及他，怕家裏的孩子會滋生私心。”
武氏不由的低下頭，先前陸元娘就已經針對過陸文了，此事肯定是吳氏告訴了陸大伯，他們夫妻也許會私下訓斥陸元娘，但肯定也會考慮陸元娘的心情，畢竟陸元娘是家裏的長女。
陸大伯見武氏失落，轉頭對著自己妻子吳氏使了個眼色。
吳氏立刻會意，上前拉著武氏的手，歉意的說道，“二弟去了，照顧你們母子是我們的責任，而且兩家就住在隔壁，你們有什麽事，我們肯定義不容辭，上次元娘的事情，都是我們夫妻沒有教導好，弟妹和阿文不要和她計較，她沒多久就要出門了。”
武氏當然不會介意，只是想比陸元娘還小兩歲的陸蕓娘如今卻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在哪裏受著氣，武氏就心酸的不行。
到此時此刻，武氏也希望陸文能盡快入學，盡快出人頭地，也能盡快找回他姐姐。
而站在一旁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的陸方，見場武氏難過的神情，說道，“我也不要分一半了，我也就是射虎的時候幫了點忙，沒有阿文的主意，老虎絕對賣不到這麽多錢，我就分十兩，把剩下的都給阿文吧。”
陸方說這話也是有私心的，他心裏很清楚，分給他的錢，一定會被他父親陸奇拿回家給他大嫂當家用。
與其如此，還不如給陸文去上學呢，以後獵虎這種事情估計是不會再有了，下次賺錢的機會還不知道到何時。
而且他跟陸文都還小，大人都沒有賺錢的機會，他們更是千難萬難，若是挨不到他長大去賺錢，陸文又如何繼續他的學業？
陸大伯直接沒有理會陸方，桌上的錢並不夠一百兩了，因為一行人在城中買了好些過年用的東西，把這些費用刨出來，陸方的那份給了陸奇，該陸文的那份給了武氏。
陸奇被兒子下了面子，在陸大伯家也待不下去了，提著陸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陸家人對陸方的處境都搖頭嘆息，但那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堂屋裏只剩下自家人，陸大伯從自己的那份拿出十兩銀子遞給自己的妻子，示意她給武氏。
吳氏跟陸大伯都是厚道人，陸大伯決定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反駁，而且自家也有將近40兩銀子，足夠過幾年了。
“弟妹，阿文為馬上就要入學了，這是我們家給他入學的費用，算是我和他大伯的一點心意，我知道你一定會拒絕。
但我們也一定要給，推來推去的不太好，農村鄉下，大家都是自給自足，平時也沒什麽收入，接下來阿文入學，肯定花錢如流水，你就收下吧。”
武氏自己就是秀才家的閨女，當然知道讀書人花錢如流水，筆墨紙硯都屬於奢侈品範疇之內，對於他們這種鄉下人來說，價格貴得實在嚇人。
若是按照她父親以前的用度，這近三十五兩的銀子絕對是不夠陸文用上兩三年的。
他們母子欠大伯家已經欠了數都數不過來了，如今在欠，心裏也很不好受，但武氏知道他們母子必須接受這些饋贈。
武氏收下了銀子，拉過陸文就想給陸大伯夫妻下跪，吳氏立刻扶起了陸文和武氏。
“弟妹這是做什麽？雖說他大伯今天給阿文這十兩銀子事先沒有商議過我，但我心裏卻沒有任何怨懟的。
因為這都是我們的責任，之前他大伯還開玩笑的說，若阿文能學出來，日後也能帶上阿笑，我們也都是有私心的。”
武氏激動的眼淚蓄滿了眼眶，轉頭對的陸文說道，“聽到沒有？日後你出人頭地，可不能忘記了你大伯的恩情，更不能忘記攜帶阿笑。”
陸文沒有什麽不能答應的，直接回答道，“大伯的恩情，侄兒銘記於心。”
錢分完了，夜也深了，武氏跟陸文自然要回家，沒想到兩人剛到家門口卻遇到抱著一大堆東西的陸方站在他們家門口，看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搬家呢。
夜已經黑了，古代鄉下並不比現代到處燈火通明，天一黑，四處都伸手不見五指，武氏自然就沒有讓陸方跟陸文站在門口說話的道理，直接招呼陸方進門。
家裏點了燈才問他，“阿方，這是在門口等了多久？你若是有事情，可以大喊我們，你不是知道我們就在阿文他大伯家嗎？”
陸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陸文，又看了看武氏，最後才說道，“陸大伯一直教訓我不該對我大嫂無禮，但我心裏實在不舒服，我不想驚動陸大伯，伯母，這是我今年冬衣的棉花跟布匹，您就幫我做了吧。”
陸方說完，見武氏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急忙解釋道，“我父親已經知道此事，只是今天我剛剛跟我大嫂吵了一架，不好讓大嫂來拜托伯母，只能我自己來，真的是我父親同意了的。”
陸方手上的東西本來在他們進村的時候，陸大伯就讓他直接帶回家，囑咐他交給田氏，若是田氏實在是做不過來家裏這麽多人的冬衣，再讓田氏去找武氏。
陸方也是心眼多，拿著陸大伯給的東西，在家門前轉一圈，又把東西藏到了陸文家。
剛剛跟著他父親回家的陸上，就他父親說他今年的冬衣要請武氏幫忙做，就不經過他大嫂的手了。
作者有話說：
差點忘記了，這麽多天了，還不習慣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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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帶著陸文, 陸奇帶這陸方，吃完晚飯就到了陸大伯家。
兩家在到陸大伯家之前都不知道大虎具體賣了多少錢。
但心裏都有點數，以為最多也就是十多兩銀子, 沒想到陸大伯在桌上竟然擺了幾大塊銀元, 看著就近一百兩。
見到陸奇和武氏震驚的神色，陸大伯對著武氏說道，“也不是我偏心阿文想讓他去走那人上人的路子，而是他真的有這個天賦。
那天, 我們也並非是真的想獵虎, 只是當時我們的收貨實在是太少，阿文就建議挖一個陷阱坑, 用新射的野兔引誘獵物過來。來個以小博大。
只是來的是一只公虎, 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出手獵殺了。
本來我的意思是拖回村中給村中的獵戶，讓他們拿到彭城賣了，
但阿文說我們幾家都不富裕, 若是我們直接拿到彭城去賣了, 也都能多攢幾個錢, 我當時也覺得這話在理，只是到了城中，我們才知道老虎體型太大, 又是珍惜獸類, 在西城交易市場並不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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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伯看看周圍人都震驚的看著陸文，笑著把陸文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又繼續說道，“我這侄兒從小就倔的不行，如今開了竅，一個主意跟一個主意接著來。
他首先確定讓我們去彭城會館看看，有沒有路過的貴人，說出門在外的人出手會比較闊綽。
我們很幸運，遇上了一位將軍，行軍打仗的人都需要老虎肉進補，見我們來賣虎，立刻決定買下我們的大虎。
貴人見公虎頭上的窟窿實在太大，就問是誰刺的。
當時阿文說他急需錢入學，才去刺虎，貴人欣賞他求學之心，拿了一百兩來買公虎。”
陸奇都沒有想到這中間都是陸文在出謀劃策，對他刮目相看，“阿文平日裏確實是主意比較多，沒想到連這些事情都懂。”
武氏欣慰的看向陸文，說道，“先前我是不同意阿文去讀書的，此事確實是我的私心，家裏只有他一個孩子，要是他去讀書，日後免不了出門求學。
我不願他離開我的視線，可今日他和我說堅定了要找回姐姐的心，如今有了這個錢去，不如改日請他大伯去找陸夫子商議一下入學的事宜吧。”
陸大伯很高興，武氏主動提出讓陸文入學確實是好事，畢竟他只是大伯，雖然可以做得陸文的主，若是武氏全權托付於自己，那就更名正言順了。
不過今天把陸奇和武氏找來，並不是說陸文要入學的事情，而是要說分錢的事情。
“今天把你們叫到了一起，是要商議賣虎的錢怎麽分，按我的意思，我們父子三人分一半，另一半讓阿文與阿方對半分，你們覺得如何？”
武氏還未答話，陸奇就急忙搖頭道，“怎麽能如此分，你們父子三人都是成年勞力，怎能只分一半，至少也按人頭分吧。”
對如何說服武氏跟陸奇，陸大伯早已經想好了對策，“陸奇兄弟是個厚道的人，其實這樣分，已經是我厚顏無恥了，出主意的是阿文，出力最多的是阿方，我們父子三人只是在從旁策應。”
見武氏和陸奇還想再說，陸大伯搖頭說道，“其實我這樣分，也是有私心的，說句掏心窩的話，我們三家都困難。
陸奇，你大兒媳婦今天鬧得這一出，我們鄰裏也都聽到了，說白了就是心氣不順。
而且我最主要的私心是想多分給阿文一些，他馬上就要入學，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我是他大伯，他父親不在，我照顧他是分內之事。
但是我也總有一大家子要養，若是太顧及他，怕家裏的孩子會滋生私心。”
武氏不由的低下頭，先前陸元娘就已經針對過陸文了，此事肯定是吳氏告訴了陸大伯，他們夫妻也許會私下訓斥陸元娘，但肯定也會考慮陸元娘的心情，畢竟陸元娘是家裏的長女。
陸大伯見武氏失落，轉頭對著自己妻子吳氏使了個眼色。
吳氏立刻會意，上前拉著武氏的手，歉意的說道，“二弟去了，照顧你們母子是我們的責任，而且兩家就住在隔壁，你們有什麽事，我們肯定義不容辭，上次元娘的事情，都是我們夫妻沒有教導好，弟妹和阿文不要和她計較，她沒多久就要出門了。”
武氏當然不會介意，只是想比陸元娘還小兩歲的陸蕓娘如今卻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在哪裏受著氣，武氏就心酸的不行。
到此時此刻，武氏也希望陸文能盡快入學，盡快出人頭地，也能盡快找回他姐姐。
而站在一旁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的陸方，見場武氏難過的神情，說道，“我也不要分一半了，我也就是射虎的時候幫了點忙，沒有阿文的主意，老虎絕對賣不到這麽多錢，我就分十兩，把剩下的都給阿文吧。”
陸方說這話也是有私心的，他心裏很清楚，分給他的錢，一定會被他父親陸奇拿回家給他大嫂當家用。
與其如此，還不如給陸文去上學呢，以後獵虎這種事情估計是不會再有了，下次賺錢的機會還不知道到何時。
而且他跟陸文都還小，大人都沒有賺錢的機會，他們更是千難萬難，若是挨不到他長大去賺錢，陸文又如何繼續他的學業？
陸大伯直接沒有理會陸方，桌上的錢並不夠一百兩了，因為一行人在城中買了好些過年用的東西，把這些費用刨出來，陸方的那份給了陸奇，該陸文的那份給了武氏。
陸奇被兒子下了面子，在陸大伯家也待不下去了，提著陸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陸家人對陸方的處境都搖頭嘆息，但那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堂屋裏只剩下自家人，陸大伯從自己的那份拿出十兩銀子遞給自己的妻子，示意她給武氏。
吳氏跟陸大伯都是厚道人，陸大伯決定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反駁，而且自家也有將近40兩銀子，足夠過幾年了。
“弟妹，阿文為馬上就要入學了，這是我們家給他入學的費用，算是我和他大伯的一點心意，我知道你一定會拒絕。
但我們也一定要給，推來推去的不太好，農村鄉下，大家都是自給自足，平時也沒什麽收入，接下來阿文入學，肯定花錢如流水，你就收下吧。”
武氏自己就是秀才家的閨女，當然知道讀書人花錢如流水，筆墨紙硯都屬於奢侈品範疇之內，對於他們這種鄉下人來說，價格貴得實在嚇人。
若是按照她父親以前的用度，這近三十五兩的銀子絕對是不夠陸文用上兩三年的。
他們母子欠大伯家已經欠了數都數不過來了，如今在欠，心裏也很不好受，但武氏知道他們母子必須接受這些饋贈。
武氏收下了銀子，拉過陸文就想給陸大伯夫妻下跪，吳氏立刻扶起了陸文和武氏。
“弟妹這是做什麽？雖說他大伯今天給阿文這十兩銀子事先沒有商議過我，但我心裏卻沒有任何怨懟的。
因為這都是我們的責任，之前他大伯還開玩笑的說，若阿文能學出來，日後也能帶上阿笑，我們也都是有私心的。”
武氏激動的眼淚蓄滿了眼眶，轉頭對的陸文說道，“聽到沒有？日後你出人頭地，可不能忘記了你大伯的恩情，更不能忘記攜帶阿笑。”
陸文沒有什麽不能答應的，直接回答道，“大伯的恩情，侄兒銘記於心。”
錢分完了，夜也深了，武氏跟陸文自然要回家，沒想到兩人剛到家門口卻遇到抱著一大堆東西的陸方站在他們家門口，看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搬家呢。
夜已經黑了，古代鄉下並不比現代到處燈火通明，天一黑，四處都伸手不見五指，武氏自然就沒有讓陸方跟陸文站在門口說話的道理，直接招呼陸方進門。
家裏點了燈才問他，“阿方，這是在門口等了多久？你若是有事情，可以大喊我們，你不是知道我們就在阿文他大伯家嗎？”
陸方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陸文，又看了看武氏，最後才說道，“陸大伯一直教訓我不該對我大嫂無禮，但我心裏實在不舒服，我不想驚動陸大伯，伯母，這是我今年冬衣的棉花跟布匹，您就幫我做了吧。”
陸方說完，見武氏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急忙解釋道，“我父親已經知道此事，只是今天我剛剛跟我大嫂吵了一架，不好讓大嫂來拜托伯母，只能我自己來，真的是我父親同意了的。”
陸方手上的東西本來在他們進村的時候，陸大伯就讓他直接帶回家，囑咐他交給田氏，若是田氏實在是做不過來家裏這麽多人的冬衣，再讓田氏去找武氏。
陸方也是心眼多，拿著陸大伯給的東西，在家門前轉一圈，又把東西藏到了陸文家。
剛剛跟著他父親回家的陸上，就他父親說他今年的冬衣要請武氏幫忙做，就不經過他大嫂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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